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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六月

今天是25岁的最后一天。

自从清明过后,时常见面的黄花风铃败谢了,吆喝的嗓音变得低沉,炽热的心逐渐沉寂,抬头总是黑压压的云,雨水打湿了行人的衣衫,匆忙的脚步越来越急,少有人停下来说话,沉默的大多数,和我一样。 脑袋里一片空白,虚无的人,没有灵魂的躯体,像沙漠里无人问津的枯木,被风沙侵蚀着,一年又一年。

在此之前的好几个夜晚,费尽心思想要一个答案,一场告别二十五岁的仪式,和怯弱、自卑、幼稚的自己和解,可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头绪,在落笔撰文时变得迟钝,犹犹豫豫,写不出来几个字。

翻开前些年写的文字,试图想要从旧时光里寻找一点灵感,填补内心的窟窿。这种穿越时空的自我对话,大概像脑海里突然闪现过往的某一瞬间,原来这一切都发生过,撕扯着真实却又模糊的记忆。也许灵感就藏在破碎的记忆里,只是偶尔出现,也捉摸不住。

时间其实没有界限,年份只不过是人类给予这世间最美妙的东西的一个特定符号,日渐增长的年龄大概也是如此,二十五岁之后的人生无非离死亡更近一步罢了。也许人们焦虑的不是从五到六的年龄数字的增长,只是现状达不到想要的期望,而面对现实却又无能为力。

记得小时候长辈曾对我说不要奢求太多,于是小小年纪便懂得如何控制内心的欲望,人生第一次对于现实的理解从此生根发芽。后来的每一步路都要走得比别人慢得多,付出的也更多。不过,总好过要停下来。

十几年后过去,当面对来到这世界的周年纪念日时,好像并没有强烈渴望得到某一样东西,而是更愿意去做未曾尝试过的事情。假如纪念生命的每个周岁都需要一场仪式,那富有生命力的自我挑战大概更具有活着的魅力。

最近在看《加缪手记》,他写的文字很自然,也很随性,没有具体的日期。“让我觉得最痛苦的,是那些世俗之见。”他在手记中这样写道。人们总被世俗之见束缚着,伸展不了拳脚,却又不甘心被压迫,像头上悬着一把刀,做什么都得看两眼,总怕它掉下来。

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力挽狂澜的超级能力,但仍然想尽全力保住风霜过后少有的纯粹的好奇心,至少可以把枯燥无趣的生活变成不同的模样,即便是不确定性的未来。

回到开头的问题,二十五岁的告别仪式,并没有明确的标准答案,或许在过去经历的失落的每一个夜晚。

人生需要热烈、自由、顽强的生命力量,希望我们都能拥有一股强烈的劲头,抵抗虚无的意义感,追求真实的生命感受。

生日快乐!

本文由作者按照 CC BY 4.0 进行授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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